继瑞幸咖啡自曝财务造假事件之后，中概股的日子并不好过。6月2日，做空机构灰熊发布了针对跟谁学的第二份做空报告。据了解，这是跟谁学近三个月以来收到的第9份做空报告。此前，做空机构灰熊、香橼、天蝎创投以及大名鼎鼎的浑水，分别发布过报告做空跟谁学。
6月3日，针对灰熊再度发布的做空报告，跟谁学表示：“该报告充斥着大量编造的数据和陈述。对于这种通过P图等方式来诋毁公司的行为，我们表示震惊。当打假者变成造假者，做空便从美国市场的一种良性机制，变成了某些人不当牟利的工具。这种充满恶意的行为，已经突破了商业伦理的底线。”
对此，在最近接受媒体专访的跟谁学CEO陈向东表示，如果公司不能够坚守诚信价值观，早就被弄倒了。
灰熊的二度做空
2月25日，灰熊曾发布了一份长达59页的做空报告。在报告中，灰熊直指跟谁学2018年净利润夸大74.6%、刷单虚增学生人数以及利用未合并的关联方分流成本，从而进行财务造假。此外，灰熊还直呼跟谁学是“最差的上市教育企业”。次日，跟谁学方面回应称，“我们认为对于这种主观臆断、逻辑混乱的报告不需要评价”。
时隔三个月，灰熊再度将“矛头”指向跟谁学，并配以文字说明和视频表述。“我们的报告包含技术说明和一个视频指南，用来指引任何人可以如何复制我们的发现。我们敦促投资者和监管机构立即调查此事，因为既然我们已经揭露了跟谁学的欺诈方法，该公司很可能会试图掩盖其踪迹。”灰熊指出。
跟谁学已被四家机构沽空
4月开始，香橼连发三份做空报告，称跟谁学存在刷单现象，虚构注册用户数量，存在大量未公开的关联交易。不过在5月7日香橼的第三份做空报告发布后，跟谁学股价不降反升，较上一交易日增长了4.82%；香橼直言，跟谁学的业绩“太好以至于不真实”；
5月6日，跟谁学发布2020年一季报的同一天，天蝎发布做空报告称跟谁学财务和经营数据造假，且股价被严重高估；
在5月18日晚间，浑水也针对跟谁学发布了一份做空报告，称其怀疑跟谁学至少有80%的收入是造假的，甚至可能是90%以上；
在灰熊发布第二份做空报告后，浑水在推特转发了灰熊的这份做空报告。报告称：跟谁学的学生人数和收入被夸大约900%，跟谁学似乎正在进行大规模的非法营销活动，并认为其核心营销策略是围绕着身份盗窃展开的；
此外，香橼也在推特上上称赞了灰熊所做的工作，并表示如果跟谁学在美国注册，它今天就应该停牌。
跟谁学一直被质疑
跟谁学成立于2014年，最早的业务方向是教育行业的淘宝，并不直接生产课程，而是提供课程的交易平台。但这一业务方向很快就被验证难以为继，亏损严重。2016年，跟谁学开始孵化主打K12的高途课堂；2017年，跟谁学将业务方向转型为K12线上大班课程，也就是从2B转向了2C。
在过去的6年中，跟谁学一直被外界质疑。第一波大范围质疑来自上市前，2019年6月跟谁学在美股上市，3月起，陈向东开始大范围接触投资人，他回忆，投资人们对跟谁学的财务数据提出了质疑，认为数据太漂亮了，不可信。
跟谁学能够在实现高增长的同时，保持盈利，多位业内人士认为，这是因为起点较低，所以看起来增速很快。陈向东也认可这样的说法，“一直盯着我们增长看的人，没看到我们在2017年以前过得有多艰难，公司成立头三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跟谁学股价波动不大
在屡遭做空的过程中，跟谁学的股价也出现了一些波动，不过总体而言波动不大。2月份灰熊第一次做空跟谁学，其股价稳如泰山，甚至攀至40美元以上的高位。可是瑞幸在4月2日自曝财务造假而熔断后，跟谁学也跟着跳水，大跌超15%以上。截止目前，香橼、天蝎创投、浑水等接连登场，连发做空报告，除了浑水首次亮相时股价震荡很大外，多数时候，跟谁学的股价受做空报告的影响并不太大，有时候甚至顶着做空报告的逆风任性上涨。
反过来说，跟谁学如果想摆脱这种不利处境，也必须拿出真材实料打出“致命一击”才行。每次做空报告出来后，跟谁学都能够在短时间内即能查明指控点并进行有力回击，也可以看出公司是有一定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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