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2 日,正值传统佳节“重阳节”,阿里巴巴集团研究院和美国新泽西理工大学的立信-新泽西理工经济风险预警研究中心在经过数月的合作研究后,利用电子商务销售大数据,首次发布针对异地子女对留守老人赡养问题的研究成果——《中国TOP100城市“游子亲情指数”》报告,随着网上购物在全国各地的迅猛发展和普及,从全新的视角来研究中国异地养老问题成为了可能。
中国已进入老龄化社会。2013年中国老龄人口突破2亿,其中空巢老人将近一半。人口流动的加剧,独生子女政策的多年实施,青年人工作生活压力加大,已使得养老问题、特别是子女在外地的留守老年群体的养老成为一个重大的社会问题。
随着网上购物在全国各地的迅猛发展和普及,利用电子商务销售大数据,从全新的视角来研究中国异地养老问题成为了可能。阿里研究院和新泽西理工大学阎志鹏教授、研究生杜贶和林中丞组成的共同研究团队以阿里巴巴平台上老人用消费商品的销售数据为基础,结合各城市的经济统计数据对此众人关注的社会问题进行了研究。
研究团队首先将某城市的“游子亲情指数”定义为所有从异地下单、收货地为该城市的老人用商品金额占该城市所有老人用商品收货订单金额的比率。研究人员聚焦在阿里平台上专门为老年人购买的商品,如老年人服用的维他命、海狗油等;同时要求样本商品订单至少包含 “爸爸、妈妈、老人、老年、中老年或中年”这类关键词。研究人员收集了购物者,即下单人所在地的信息;以及收货人的地址信息。利用收货地城市所有老年商品的异地下单金额和本地下单金额信息,研究人员可以计算出该市月度、季度和年度的“游子亲情指数”。
针对2013年老人用商品交易金额前100名城市的数据统计分析,研究人员发现“游子亲情指数”排名前10名的城市里,福建省占了3席,河北、陕西各2席,河南、四川和浙江各一席。福建莆田市在百大城市中踞首位。北京、上海、杭州、天津这些发达的超大城市排在倒数几位。报告认为主要原因是这些超大城市经济发达,就业/创业机会多,医疗、教育等水平也高,人们不愿意离开这些城市,从而造成了游子比例偏低。
从z区域来看,东部城市游子亲情指数的均值比非东部城市的均值要略大。研究者认为这可能是因为两个相反方向的因素在起作用。第一个,东部城市经济发展程度高导致了人们不太愿意到异地发展。第二个因素是,东部城市经济活跃度高,商业机会多,人们会更多地在经济发达地区之间流动。
研究还发现区域之间的历史文化差异对游子亲情指数有显著影响。历史上水稻种植区域的人更趋于相互依靠,而小麦种植区域的人更相对独立。报告指出种植水稻较多省份城市的游子亲情指数相对较高。
通过本次研究,还可以发现某个城市的游子足迹。以莆田为例,莆田的游子几乎遍布全国各地,中东西部都有莆田人活跃的身影,乌鲁木齐更是成为牵挂莆田20大城市中最远城市。但值得注意的是,在牵挂莆田的10大城市中,福建本省占了一半的席位,说明莆田人足迹广阔,但同时又相对集中,这可能与福建省经济比较活跃相关。
得分最高的“西部非省会城市”渭南市(总排名第四),其地理位置几乎位于中国的中心。受地区经济影响,渭南人除了陕西省会西安之外,大多选择了“北上广深”等经济发达地区打拼,仅在牵挂的20大城市里,来自“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经济区就有9席。
进一步分析发现,游子亲情指数越高的城市,游子漂泊在省外的比例反而越低。比如首位的莆田,来自于福建省外的老人商品金额比例却排在TOP100城市的末位。游子去省外发展较高的城市均集中于省会,如兰州、哈尔滨、南昌、武汉、西安等。从数据可以看出,三、四、五线城市首先倾向于去省会城市发展,省会城市的游子倾向于到东部发达城市发展。值得注意的是,张家口和南阳,这两个城市的游子在省内和省外的分布较为均匀,可能与张家口和南阳附近的城市经济发达程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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